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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语杂谈
---作为一名画家,面对画布,思考怎么画比考虑画什么更有意义。
----自然的现实世间始终充满了流动不止的生物动态及玄妙多变的虚幻色彩,人的肉眼所看到的一切并非真实。
----在一个有限的平面上明明白白的绘制出一个模模糊糊的幻觉空间并非易事。原始设想和完成后的效果百分百的不一样。好比足涉,有时很快就能到达目的地,但多时,虽历经长途远行,仍瞄不见终点在何处何方。此时,会有两种选择,放弃还是继续……继续下去并不愉悦,需要智慧、耐力和体能,更需要某种信念的支撑,往往面对一幅“没救”的画面,十几遍,几十遍的罩染,硬着头皮画下去时,经常会出现起死回生、柳暗花明的意外。
----心手相通,无须更多的语言,仅希望赏画人的心境像画一样轻松。
----画不下去,走投无路时,如果不退却,坚持往下做下去,前面也许就是一片海阔天空。 画面将会有一个自我的超越,不仅只是技能的超越,而是精神的超越。
----有幸在法国学习到欧洲古老而优秀的绘画材料——坦培拉。坦培拉的多层透明罩染画法,使画面如同蒙上了一层似云非雾的薄玻璃,兼有青玉的品相和中国瓷铀的神韵。它的光泽是内在的,从里向外透射。呈现出浑厚的深度空间和无法预知的奇妙幻觉。它的色质柔和、鲜明、滋润,光彩历经千年不变。
《众魁佳妹》
----戏剧中的众神似从空中飘来,戏剧中的服饰似由人间演化,戏剧中的脸谱似入地狱模拟,天上地下汇入人间。从另一层空间寻觅中华古老的戏剧源头,从另一个角度透视中华戏剧艺术。
《众魁佳妹》直观上刻画;众魁加亮妹,好汉护美女,美与丑、柔与弱的幽默、对比的一面。但更深层是要表现;英雄始终不离善良,众神永久保卫圣洁。
背景的处理吸收了龟背图的某种机理和色质,欲给人强烈的史前文化基因。避开全方位的人物写脸谱色彩运用黑白对比,众魁的形象舍去或简化复杂的头饰,强调单纯的秃头、流风般的胡须和磐云式的衣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突出雄性的力度和众神金刚不变的永恒感。
《青衣》
《青衣》是国戏组画之一。面对诸多以同一内容为题材的作品中,关键是他探求一个只属于艺术家自己空间和形式,放弃内容与情节,重组画面结构,突出戏剧人物独有的头部特写,使其充满整个画面,给观者至上有力的视觉冲击。继续细微观察青衣头部,不难发现另有一位白衣少女,浮动长袖,飘逸远去。
夸张的头饰组合、鲜明的色彩对比、神奇的机理效果,像一组组闪烁的音符,从画面深处阵阵飘来。另一点更值得关注的是,作者有幸在法国学习到欧洲古老而优秀的绘画材料——坦培拉(蛋彩)。有别于油画直接画法,坦培拉的多层透明罩染,使画面层影叠色、丰富浑厚的深度空间和瞬息万变的奇妙幻觉。它的色质柔和、鲜明、滋润,光彩历经千年不变。
制作、罩染、破坏、保留、如此重复,原始设想与完成后的效果百分百的不一样,这就是坦培拉画法的神奇。它的无法预知和不可重复性,升华了画面的艺术品质。作者从创意、制作到完成一幅作品所需要的时间和耐力,远比一幅油画高出数倍。它所展示出画面中的某种神与韵,好比我们的国粹,净下心来,越品越有味。
《月光》
----是先有了月亮?还是先有了光?是先有了山?还是先有了人?
月光与少女;是众多艺术家倾心表现的题材。但就像少女那弯弯的眉毛,没有一个与其类同。
画面中似云,似雾的神秘;似光,似影的虚幻;似歌,似诗的柔情,是作者灵感与智慧的自然溢语。但意象的出现和作品的呈现之间还需要有一个漫长的制作过程。画面是流动的光和气,少女珠光的头饰和柔嫩的肌肤,是经过了无数次反复的叠色与晕染。进行时,月光一会儿亮了,一会儿暗了,女孩一会儿哭了,一会儿笑了,作者的心也追随着它,一会儿儿明,一会儿暗,一会儿喜,一会儿愁。走下去没有任何捷经,只有坚持不懈,艺术家的身憫才会唤醒自然万物,给予夜空柔和的月光,给予少女生命的气息。她就像万事大使,微笑着从月光中走来,欲倾听你的心声,欲感悟你的心灵。
《新娘》
----东方——传统中国——民间女性,画家在诺大的世界中寻求、搜索、徘徊,也不知何时、何地、何因,突然的某一天,潜意识中与其相会,擦出灵感。
《新娘》系列组画之一。不同于诸多以写实叙事手法刻画新娘揭开盖头瞬间的情节,而谨以此为媒介,作者利用蜡烛、灯笼及新娘盖头搭接成“井”字的对称结构,象征中国式新娘的稳重和传统礼仪。烛光跳跃,烛辉弥漫,犹如燃烧不尽的生命火焰。夸张的头饰组合,像一组组闪耀的音符,仿佛能听到阵阵飘来的婚庆打击乐,激动热烈,动人魂魄。至于头盖下的新娘,她的身世,她的命运,就像她脸上的表情,没有答案。
作者有幸在法国学习到欧洲古老而优秀的丹培拉绘画。有别于油画直接画法,丹培拉的多层透明罩染,使画面的光泽是内在的,从里向外透射。几十遍不间断的反复罩染。时间、耐力、智慧、信念的支撑,才会呈现出画面层影叠色,丰富浑厚的深度空间和瞬息万变的奇妙幻觉。它的色质柔和、鲜明、滋润、光彩历经千年不变。
《梦幻圆舞曲》
那曾经的舞曲
那曾经的秋叶
那曾经的月亮
那曾经的爱人……
舞曲渐渐飘逝远方
时光慢慢送走岁月……
也有留下的
挂在墙上这个落满浮尘的假面
夹在书里那张正在渐黄的信件
是首歌?没有曲调
是首诗?不成方圆
有些虚有点酸
是画家
还得在画布上表现
唯有在画面里
能把美轮美玉的少女不再退色的书信永久凝固
在现实空间
还有几片飘浮在空气中的红叶象一个个无伴奏音符
吟涌着那个深秋时节的梦幻
画中心这具迷人的欧洲传统假面,是当年旅游威尼斯水城在不知经过多少小桥,穿过多少小河,在一条窄巷内,一个挂满了各种精美丽人面具的小店里,买下了这看一眼就不能不为之心动的精品。多年以后,那个充满精气神灵的小屋,那位一辈子都在制作面具的意大利老人让人至今印象还很清晰。